我没想过包头会那么冷。
下了飞机,机场温度明显降低。但因为穿了呢大衣,所以感觉不到冷,到是有些凉爽,毕竟飞机上的温度确实很高。等出了机场门的一瞬间,我感觉身体进入冰库,寒风瞬间透过层层衣裤,猛戳皮肤。等车的间隙,我躲进了玻璃门内,谭超开始笑:知道冷了吧?
因为大年三十才飞包头,所以回到二零二还来不及放行李,就直接赶往奶奶家。大爷大妈,奶奶,公婆都在。以及从未谋面的谭超小叔。寒暄,问候,已经12点半,所有人都等着我吃饭。上桌,说着问候与祝福,吃下了肥腻绵软的羊排跟粉条酸菜。一顿饭吃了2小时。赶紧回家放行李。包头的干燥我已经领略过,所以做好准备,加湿器打开,狂喝水,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才会到包头不超过3小时,我开始流鼻血。谭超腰扭了,在奶奶家由一堆亲戚轮流拔罐按摩。让我回家午休,我感觉一躺下就起不来,为了维持贤惠儿媳的形象,喝了杯咖啡,又赶到奶奶家,帮婆婆打下手,准备年饭。婆婆是东北人,但是公公家是山东人。年饭需鸡鸭鱼菜样样有,还得有饺子,菜品太多。虽然帮手不少,但是也是忙得不得歇。7点半,开饭了,妈妈打来电话,说他们早已吃完,在大姨家准备放烟花看春晚,问我们吃完没,顿时有些心酸,跑到走廊跟她说,我从下午3点忙到现在,一分钟都没歇息,水都没喝,一直在帮忙打下手。我妈呵呵笑,说,你在家过年啥都不用你干,去你婆婆家不敢不干了吧。唉。
年饭漫长,屋内暖气太足,我的后脊梁不停冒汗,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饮料和啤酒,实在太热了。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又干燥,又热。年饭收拾完结束回到家,洗漱完,10点半就躺下。屋子内干燥的程度让我浑身如毒虫啃食,这次反应强烈,因为屋外零下20度,所以暖气比过去几次来包头要显得更加干热。谭超起身开了加湿器,决定整夜不关。屋内开始有了一丝丝凉气。迷糊着睡着了。12点,街道上疯狂放炮放烟火,可能持续到三四点,好不容易消停了,睡到7点不到,街上的炮竹又开始响起。婆婆已经起来准备早点,我实在睡不好,谭超醒来看看我,说,你是从上甘岭来的吗?我的嘴唇已经干的可以直接去拍精绝古城沙漠篇了,起床洗澡的时候又流鼻血。
然后从初一开始,就是不停的吃、喝,吃,喝。
公园里的冰湖冰面有至少半米厚。我喜欢玩儿,于是公公就带着我们去奥林匹克公园的冰湖玩儿。上面各种冰雕、话题、雪雕。我玩儿得起劲。结果才2个小时,因为没带口罩,颧骨开始发青发黑。最后冻得脚不会冻了,于是回家。到了家,脸上生疼。一看,是冻伤了。于是赶紧擦从云南带的各种补水面膜。稍微缓解。
每天都要去一个不一样的冰湖玩儿冰。总学着老炮里冯小刚的样子在冰上走,然后在朋友圈发有各种水泡、白点、花纹的冰面,告诉小伙伴们,今天又在一个更大的野湖茬架啦,把云南的小伙伴们羡慕死了。
初五晚七点半的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呼吸畅快了。在包头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炽烈的:屋外冷冽,屋内干热。一整车的行李,我俩搬回家,扔了一地。趟下的一瞬间感觉异常轻松:还是云南好。
第二天睡到中午,骑着单车晒着烈日去1公里多的爱琴海吃饭,才晒了十分钟,脸就生疼。我说,在北方,给我晒24小时我屁事没有,在云南,能晒15分钟不动的都是英雄。果断点了火锅。包头6天,没有一星点儿辣味,馋死我了。
这就是我的年。而且,今年过年,我决然没有长胖。你们的年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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