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把黄土,撒一片蓝沙,顶一片烈焰,吐一口白雾,幻化成绿色的叶。
总得在晚上做点儿什么。于是在谭超买给我的曼陀罗绘本上涂色。一开始没有想象的颜色。涂着涂着,就陷进去了,像个无底洞。NICK CAVE慵懒近乎低泣的琐唱,军鼓空洞击打着耳膜。一天又要结束了,夜晚真正来临。
身边的人看着都那么好,那么小那么小的事儿都值得开怀的笑。
身边的人看着都那么的不好,躺在病房里,躺在床上,躺在看似没有指望的黑里。
身边的人看着都那么的惊惶,担心一个倚靠落了空,就陷进坍塌的沙发里,脊梁再也支不起躯体,像一滩烂泥。
你听funk吗,你听急进的节奏吗,你听刺啦啦撞击的激流吗,你需要音乐才能入睡吗?
山里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一股股土里的呼气,枝丫上布满叶子,见不到山里的黄土地,雨季已经结束,热浪来袭,红扑扑的脸融不进工厂烟囱冒出的烟,天过于蓝,烟囱里冒出的烟融不进天里。
床铺上包裹着身体的气息,可是会改变的。但是可以知道那是自己的气息。妈妈的气息,爸爸的气息,躺在 身边人的气息,还有记忆中的气息,在睡着之后就会侵袭进脑袋,呼啦啦啦,一阵阵,无法喘息。
呀咿呀呼哦黑, 呀咿呀呼哦黑, 呀咿呀呼哦黑, 呀咿呀呼哦黑,我在歌唱。
风筝拴着一个人,飞到了楼房上,斜角处割断了风筝线,你以为你可以用尽全力奔跑过去,接住那个人,结果,他却随风飞走了,你以为烟融不到天里,天融不到你脑子里,但是人,却融进了风里,你不知道他是随风飘散了,还是随风穿堂而过,绕着你转圈儿。
我好想当一名牛逼的摇滚乐手,不是主唱,就当个贝斯手吧,一个会写歌的贝斯手。虽然贝斯手已经被唐僧僧僧僧黑得体无完肤了,但是还是想当。可惜我连吉他都不会弹,不会弹吉他,怎么把吉他弹得很烂?吉他弹得不很烂,怎么当贝斯手?我好想把我的梦写成一首首歌,在白天低吟,多好。可惜我不会弹吉他弹的很烂,所以我不能当一名牛逼的摇滚乐手。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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