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慢慢陷入的时候,琴弦断裂,果断,迅速,都来不及奋力拉扯一把。心跳随着琴弦断裂发出的声波震动,一分钟过后,我抱着断了一根琴弦的吉他,在晃白灯光照亮的房间里,沉默如迷的哭泣。
这种感觉我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今天,一次是几年前左手佛珠在毫不知情的时候断裂洒落一地的时候。如此熟悉,像重回旧地,重新拥抱分别已久的恋人,熟悉得甚至能味道那般味道。
莫名的痛楚抹开久远不曾吹起的尘,露出腐朽但真实的纹路,触感厚实,不尖锐,但足以毁灭伫立已久的麻木。痛远远比快乐更能把人拖离出麻木的围城,所以我们更愿意铭记那些痛感,以此来惊醒自己睡入泥潭的僵硬身躯。我们,不往往都是因为痛醒而久久不愿再睡去么?快乐,只会让我们愈发沉入梦境。
随年,如此痴迷于梦境,那些梦里出现的没有盖好的木屋,那个被我从水里拉起的全身湿透的孩子,有浓烈动物气息的大熊拥抱我入睡,深宅里我着一身嫁衣撕心裂肺的哭泣……却在一阵阵回荡摇摆的痛感中一次又一次的踏回现实,于是,像陀螺一样,旋进了自己的圈里,圈进了这个世界,没有终点,回不到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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