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新去辞职。辞职回来后,跟我在群里瞎白活,说,我太可怜了,我辞职了。没钱了。
今天,一大早起床,赶上了七点半的车,从昆钢反昆,到西二环下,下车,然后过了两个马路,去坐公交车上班,不舍得打车,钱得省省。
跟小新在群里商量十一出行的事宜。束河房价贵,看中的那家要280的标间,舍弃,让他的朋友订房,结果人家说随便住,不要钱。感觉不自在,想肯定要给钱的,不然不住。但是心虚不已,万一四百一晚的标间,非得卖身不可了。小新打包票说不可能,于是只能将房费预计是280以下200以上,四晚,最少也得八百大洋。然后是死贵的过路费。然后还有吃饭……等等等等,于是我们决定在束河的几天里不去酒吧了,在音乐节上也不买酒,提前买一箱啤酒和足量的小二,当寂寞难耐又酒瘾大发之时,以小二抵挡。
说着说着,顿感凄凉,学生时代虽然穷,但在假期游玩的时候都大方自得,根本不会为喝酒住店之类的小时烦忧。倒反工作后,穷得叮当响,虽然有老公撑腰,但心中是暗自想好的:老公资助的钱,用一年的时间慢慢的还,就当无息借款了。
于是我说,当有一天我走投无路了,我就辞职,去玩儿摇滚,组乐队。
当我组乐队玩儿摇滚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走投无路了,我就背起我的背包,去流浪。我说,我要做一个干净的浪者,就算身无分文,就算饿得想吐,我也要保持我的清洁。
当我流浪了,依然感觉无路可走了,亦或者无法保持我的清洁了,我就找一座山林,利用自己在人吃人的社会学会的仅有的一丁点儿生存技能存活。
当我在山林里也无法存活下去了,我就找一块干净的泥土,上面覆盖了厚厚的落叶,依傍着一颗会落叶的粗壮古老数目,闭上眼睛,等待饥饿,等待天黑,等待周遭的声响逐渐放大又渐行渐远,然后死去。
这些固然是我的如果罢了。而这些如果又恰巧是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儿。所以我说,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想,也只有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才会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儿,也只有当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我才能按照我一直想走的路去延续一个心中桎梏已久的叫做梦的东西。
英雄,不都是被逼出来的吗?梦想,不都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会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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